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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y Alan

(有雷!沒看過這部電影的請千萬不要看這篇文章:)


今天終於看了幾乎所有台灣人都看過的海角七號,angela說我應該是台灣人中最後一個看到(呵呵,沒辦法,電腦壞掉了嘛~),今天想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的感想,不一定代表導演想表達的:)


在稍嫌冗長的電影前半段,我是有一點點地失望,這時我還不知道導演想要說什麼故事,但我仍然是很開心地看了下去,畢竟能在電影裏面看到自己熟悉的場景,就是特別的酷啊:)


正當我覺得這部電影也許不合我的胃口,導演卻在電影的後半段營造出一種莫名感人的渲染力。我想音樂當然是這部片成功的主因,但光是音樂不會如此動人。在下午開車買菜的路上,我突然了解,我在電影裡看到的是一場唯美,卻又充滿感人力道的叛逆。

電影中每一個角色或多或少都有一點叛逆,但這種叛逆又是這麼的真實,因為某種意義來說,這些人物或多或少是我們的縮影:一點都不斯文的主席,不認真生活的阿嘉,脾氣不好的前霹靂小組警察勞馬,喜歡上有夫之婦的水蛙,不肯好好照規矩彈琴的大大,當然還有,率性而為的,一定要表演的茂伯(超帥)!每個人背後不完美故事,造就一種鬱悶氣息,在辦桌上的老警察在聽完主席說勞馬和他妻子的故事後,長長的說出一句『好想唱歌喔~』。生活的苦悶,壓抑的心理,想要抒發的心情,對照很多台灣長一輩的人不太能接受春吶的活動,這句話是相當有趣的對比。電影接著直轉急下,前面長長的鋪陳,接著帶出了後面的一連串問號和大聲的回答。


誰規定我們不能叛逆呢?為什麼我們不勇敢的做我們自己呢?為什麼我們不能說出唱出我們的心聲?誰說人講話不能鄉土?誰說彈琴一定按照規矩?誰說老弱婦孺不能當rocker?電子花車有什麼關係?誰說只有主唱才能唱歌?誰說月琴不能搖滾?為什麼不勇敢去面對愛情?就算是穿著馬拉桑的衣服玩band又何彷?只打著鈴鼓也能盡情的表現自己!


春吶這個活動代表著台灣人一種叛逆的需要,但這種叛逆不是為了和別人不同,而是一種發自內心,想要吶喊的聲音,一種想要做自己的渴望,一種可以接受自己台灣文化的共鳴,一種可以宣洩生活感想的態度。在開唱之前水蛙把鼓棒丟了出去,鼓棒輕輕的打到了機車行的老闆,這是他在本片中唯一和機車行老闆的直接互動,水蛙不要跟他爭的你死我活,但他仍需要宣洩。茂伯的率真可愛貫穿全場,他無時無刻都想要做自己,他在本片是最真的人,也是最稱職的rocker. 第2首歌開始前,大大再拿著口風琴出來時看著不知所措的阿嘉,說著『不要緊張嘛,怕什麼?』,這彷彿是導演化身為大大,想要告訴我的事。

做自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幾十年前,日本老師沒能克服環境,放棄愛情回到日本,對照現在,阿嘉在送信到海角七號之後,決定要在愛情上更率真,更勇敢。這個安排雖然有一點俗氣,但又多麼的可愛。台灣人文化是奇特的,我們一方面很鄉土很熱情,一方面對日本文化有種說不清的又愛又恨的心理,在缺乏認同感的台灣,我們需要的是一種率真的叛逆,一種做自己的精神。阿嘉的『留下來,或我跟你走』的勇氣讓人印象深刻,就連面對愛情,擁抱自己也很不容易。


這部電影不是完美的,但它是美。我最喜歡的一個橋段,是大大在海邊輕輕親一下醉酒悲傷勞馬的前額。它是爆笑的,當阿公說出灌籃高手時,我大笑不止。它是抒發的,我相信很多人看了會有一種解放,剛參加完春吶的感覺。對台灣人來說情感解放是非常需要的,我想這也許是這部片受歡迎的原因。


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的,我人生的一個重要目標就變成了做自己和不虛偽。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,我發現這真是一個不容易的事。我不知道我到七八十歲時能不能讓茂伯那麼健康,但我天真的希望---我希望,我到八十歲時能和他一樣率真,一樣可愛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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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yangtsu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3) 人氣()